“郑伯克段于鄢”:一场由母亲偏心引起的惨剧,兄弟相残,母子反目。

2018-03-15 18:43:03 萧晓四姑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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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“郑伯克段于鄢”:一场由母亲偏心引起的惨剧,兄弟相残,母子反目。》by 萧晓四姑娘

“夏五月,郑伯克段于鄢。”语出《春秋》。

看似若无其事的一句话,却是一种变相的谴责:弟不弟,兄不兄,母不母。内中竟是一段长达二十多年的悲剧:兄弟相残,母子反目。

公元前771年,骊山,周幽王同申国、缯国、犬戎的三国之师两军对垒,展开激战,周幽王被杀,他的叔叔郑桓公战死,郑世子掘突与秦晋卫三国联军击退犬戎,迎立太子姬宜臼为周平王。

掘突受封卿士,留朝辅政,又继位为郑武公。

郑武公随周平王东迁洛邑,仗着自己特殊的地位积极扩张自己的领土,不断兼并一些小的国家,在前766年,迁至郐,建立新都。郑国有了自己的地盘。

前761年,郑武公娶申国国君之女武姜为妻。武姜在前757年生下寐生,寐生这孩子很倒霉,出生的时候和正常小孩子不一样,他是小腿先伸出来了,难产,把武姜折腾的够呛,取名寐生,我有一种说法说法是在武姜睡梦中出生了,武姜醒了一看,吓了一大跳。不管是哪一种,总之,惊着了武姜,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,同时觉得这孩子不祥。

武姜对寐生很冷淡,能不抱就不抱,能不见就不见,任他自生自灭。寐生刚开始也觉不出什么了,以为天下母子不过如此。

可是,很快他就知道母亲不爱他了。武姜又生下了一个儿子,取名段,武姜看段,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,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来送给段。

巨大的差距让寐生百思不得其解。他试图上母亲喜欢上自己,可是没有用,后来他也就渐渐习惯了,倒是和父亲更亲近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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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段稍微大些,武姜就一次次在郑武公面前夸赞他,希望立他为太子,但郑武公都没有同意,长幼有序,况且寐生也没有什么错处,怎可废长立幼?

前743年,郑武公病重,武姜还在病床前游说,希望立段为太子,但郑武公就是不松口,他死后,寐生继位,是为郑庄公。

武姜又有了新的想法,她请求郑庄公将制封给段,郑庄公一听,心里乐了,心想自己这个母亲当真是不喜欢自己到了极点,制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是郑国的军事重地,要是把它给了段,后果,他不愿意去想。

他委婉的拒绝了武姜,推说先君不允许将制地外封。武姜有些不高兴,但并没有放弃,又退而求其次,要郑庄公把京城封给段,郑庄公不愿意刚一继位就惹怒母亲,他还有很多事要做。就答应了。

蔡仲知道后来劝说郑庄公,京城的规制已经超出了做为封地的配置,如果封出去,将来就是个大麻烦。郑庄公何尝不知道呢,只是武姜非要如此,他也无可奈何。

蔡仲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?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?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

这时候的郑庄公还没有什么方法来阻止武姜做什么。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,思虑出一个万全之策来。但他有信心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他,段,他的弟弟,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,而他,郑庄公,却是个国君,卿士,他有谋略,他能隐忍。

成大事者从来不看眼前的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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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武姜给段争取到了京城,仔细嘱咐段,让他在京城好好发展,她在王宫给他做内应,争取早日强大起来,把郑国握在手里。

已经是京城太叔的段心里飘飘然,隐约已经看到了做国君的那一天,但他实在不是郑庄公的对手。

段在京城开始扩大地盘,郑国西北部地区都让他控制住了。郑国大臣们坐不住了,纷纷要求郑庄公解决这件事。

郑庄公仍然随他去。他在早已想好,周朝越来越弱,自己不能依靠周天子来实现政治理想,他必须依靠自己的郑国,只有郑国强大起来,他才可能号令诸侯,成就霸业。

他就把重心转移到国内,发展经济,军事。最重要的是绝对不可能让郑国内乱,他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要让对房子再无还手能力。

他虽然不管段做什么,但段做了什么,他一清二楚,养虎能为患,他要等着段成为一只老虎,等着他谋反,那时候,武姜再没有办法扭转局面,其它诸侯国也不可能来干涉。为此,他不惜花二十多年来等待。

既然母亲就是不喜欢自己,既然段忘记了做弟弟的自觉,他不介意让他们看看后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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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得意的段,修城郭,聚粮草,整装备,造战车。万事俱备,只欠母亲一声令下。

前722年,段准备偷袭郑都,郑庄公早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,派公子吕攻打京城,

京城的人都背叛了太叔,他就跑到了鄢,庄公再次要求攻打鄢,太叔只好又跑到了共地,才算安全了,所以又称他为共叔段。

之后郑庄公将武姜送到城颍居住,并发誓说:“不到黄泉,决不再见。”那时候是真的对母亲绝望了。

毕竟母子血浓于水,这么过了一年,郑庄公就后悔了,但君无戏言。颍考叔知道后,来献礼,庄公赐给他食物,颍考叔说:“家有老母,请求您把食物赐给我母亲吧。”郑庄公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,不觉落下泪来,颍考叔假装问他缘由,出主意说:“这有何难,挖条地道通到有泉水的地方,你们母子就可见面了。谁又会说什么呢?”

郑庄公很以为然,就照办了。

庄公入而赋:“大隧之中,其乐也融融!”

武姜出而赋:“大隧之外,其乐也洩洩!”

其乐融融,母子如初。

《左传》将这件事叙述的比较详细,而孔子只用九个字做了近乎平淡的记录,实在是要谴责弟不弟,兄不兄,母不母。

究其根本,则是武姜的偏爱埋下了祸根。

郑庄公有雄霸天下的野心,连周平王都不怕,又怎么会受制于武姜和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