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余杰的《欲望号街车》

2018-05-09 21:45:33 向海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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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读余杰的《欲望号街车》》by 向海生

很庆幸也很悲哀,我们都活在如出一辙的城市里,搭上了同一座欲望的车。庆幸的是,我居然得到过慰藉,忘记的和忘不掉的,而伤害是可以毁人的,甚至于人的一生无尽的痛,甚至某些一生的痛竟无所知晓,吃人的体验。

我想我是文中所说的漠然的人群之一,我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内心的抑郁,于是我是坐在这个酒吧里的人,欲望如瓶塞,堵的严实。它是金?不,我们必须活在它的里面,缠绕彼此的纽带维系的人群,酒吧里提供的是烈性的酒。它是水?不,水不干净了,很脏,还有诗意的流水吗?时代创造了不同时代的人,他们墨守成规或娇奢纵欲。

我想我是迷失在沙漠中的动物,即使沙粒仍然不是黄金,是沙粒!我迷路了,最浅薄的迷路方式,水已救不了我。彼岸的处所遥不可及,驿站停顿了,天!欲望的车门别向我开。

若让我设计,那会有许许多多车厢,舍弃车头。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故事,房间用铁围起来,那是声嘶的呐喊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她杀了她的丈夫,杀了他的孩子,她失去了一切。她是鲁迅笔下的祥林嫂,是悲烈的代名词。

我多么想寻找一些慰藉,就算是在海边的无尽的情怀,追寻爱尔克的灯光一直走下去。欲望派生的景致萧条,灰色的雨季,灰色的楼宇,灰色的人与人的笑脸。古罗马场上有一种灭绝人性的角斗,这种无畏的血与肉的方式,不正是现代都市生活中无可或缺的生存守则吗。深睡的时候,我想起缪斯对我的忠告,不必太在意,一切都会过去。宁愿赤足走入地狱。

不久,她被行刑了。

当听到一声枪响时,某个房间会换来新的主人。她吸毒,焦黄的脸上,布满针孔,也许是在心里。她们之间又有多远呢?她还年轻,是墙,厚重的无法掩饰的界限。是雪,触碰之后的融化。是母亲的叮咛,第一个为女儿赤脚的人。这个故事的结局当然也不完满。忽然想起,这房间之前的主人,一位精神的偏执狂,她在这里住了很久了。他们走了,一切都安静下来,她们还年轻。

如果可以多一些安慰,那么烛光怎会熄灭?肩上怎会有那么多的重担?怎会掩埋蓝色的小木屋?我的心仍然结着冰,不是吗?短暂的剖切声只是回荡在山谷的孤独,百年的孤独。心灵上的欲望终于绽放开来,久违的等待,等待的可能是无法言说的。

每一个人生的结局都透射着欲望的降临,时光在门槛上跌倒,跌得鼻青脸肿,当它爬起来的时候,它会变得成熟,它的城府也愈发地坚韧,到吃人的程度。

每个诗人都有憧憬的一面,当他们看到自己眼里的东西时,他们就会完美。

同样,我也幸存下来了,异变为一只独狼,在那个铁屋子里思索。

——感谢余杰